池念跟着傅庭谦走出酒店房间,对于江靖北自责的歉意,心里头也是复杂得很。
没关系的话,说不出口。
可真若要计较,江靖北兴许才是被她牵累的人。
酒店的走廊上,云莫跟保镖跟在他们身后,池念的脚步忽然一停。
傅庭谦低眸注视她,“怎么了?”
池念蹙眉道,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还得去发布会那边一趟。”她淡淡的说,“离开这么久,还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,我得过去看一眼。”
傅庭谦几乎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。
现在这个时间点,他们那个发布会分明已经结束了。
他定定睨着她,“对于这次算计你们的人,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?”
池念抿唇,睫毛轻垂,“是。”
他眸色微闪,“谁?”
她低眉顺眼,淡声说,“你不会想听的。”
傅庭谦听得出来她在怀疑谁了,因为实际上,他也曾怀疑过。
但——
他眉头轻蹙道,“池念,不会是蔓之做的。”
听着他这么笃定的语气……池念抬起清眸,凝视着面前这张英俊如斯的脸庞。
想问他为什么敢这么肯定,忽而却又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肯定。
因为,他曾跟苏蔓之在一起七年。
她转开视线,努力忽视掉那股无端而来的不适感。
实际上,她并不想跟傅庭谦多么深入探讨苏蔓之这个人,更多的时候,她甚至想忽略掉苏蔓之。
可是这一次,由不得她忽略。
池念沉默了须臾,望着走廊上铺着地毯的地面,平淡的口吻道,“我仔细想了很久,都没想出来我怎么得罪过那个拍下照片的人,而他还是我们公司的。”
给江靖北下药,还把她叫过去找,这么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算计,绝不是一个毫不相干,她从没得罪的过人无缘无故做的。
“他必然是被人收买的。”傅庭谦眉宇笼罩着一片难言晦涩,一瞬不瞬注视她白嫩精俏的侧脸,“但不一定是蔓之做的。”
“傅庭谦,做我们这行最忌讳得罪人,要论我得罪过的,我想到得罪最狠的人应该就是你了。”
然而绝不可能是他做的。
她声音浅淡,尾音含着黯然的意味,“然后,就是苏蔓之。”
其他或许无意间得罪过的人也有,但貌似怎么都不值得别人如此精心算计,想让她失身,还把她跟江靖北的照片散播出去发到晚上,不仅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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